“什么!在红衣主教面前要我的脑袋?”达德尼昂脸吓得煞白,大声说道。
“可不是,”波尔多斯说,“千真万确,我是亲耳听到的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阿拉密斯说。
“这么说,”达德尼昂沮丧地垂下手臂说,“我也不用再白费劲了;还不如朝着自己崩一枪来得干脆!”
“这种蠢事不到万不得已可别干,”阿托斯说,“因为只有这种蠢事真的是无药可救的。”
“可是我结了这么些仇,”达德尼昂说,“说什么也逃不了咯。先是牟恩的那个陌生人;接下来是德·瓦尔德,我在他身上戳了三剑;然后是米莱迪,我撞穿了她的秘密;最后是红衣主教,我搅了他的复仇计划。”
“嗯,”阿托斯说,“他们总共才四个,我们也是四个,正好一对一。哎唷!要是格里莫在那儿打的手势我没弄错的话,我们眼下要较量的对手可不止这个数哩。怎么回事,格里莫?考虑到情况紧急,伙计,我现在允许您说话,不过千万别啰唆。您瞧见什么了?”
“一队人。”
“有多少?”
“二十个。”
“是些什么人?”
“十六个工兵,四个步兵。”
“离我们多远?”
“五百步。”
“好,我们还来得及吃完这只鸡,再为您的健康干上一杯,达德尼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