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姜蕴宁睡得极好,只模模糊糊的察觉到项铮天才刚亮便走了。
他走的时候,将那些证据连同桃木盒全都带走了。
姜蕴宁睁着眼睛望着帐底,愣愣的,什么事情也不想,什么事情也不做。直到婉儿撩起珠帘的声音惊醒了她,她才回过头来,掀了被子就要下床,但才一动,一阵天旋地转,她又倒了回去。
“小姐,”婉儿端着盆子,快步走过来,“小姐昨夜着了凉,王爷开了单子,盼儿正在熬着药。”
“着了凉?”她怎么会着凉?
姜蕴宁抬手抚上额头,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皱起了眉。
“王爷早上已经用帕子给小姐降过一次温了,道小姐是昨夜着的凉,王爷按照以往白神医开过的方子开了一副药,盼儿正在厨房里熬着。王爷说了,小姐若是觉得那药不对,就重新再开一副。王爷辰时走的,走的时候说午时会回来,看这时辰,怕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。小姐先躺着歇着,等盼儿将药熬好后再起来也不迟。”婉儿从盆中拎起帕子,挤干水后,搭到姜蕴宁的额头。